四、《督察整改看成效》典型案例汇编出版发行

 

　　根据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于2015年12月至2018年年底完成了第一轮例行督察全覆盖，并对20个省（区）督察整改情况开展了“回头看”。2019年7月至2020年12月，对9个省（市）、4家中央企业进行了例行督察，同时对2个国务院有关部门启动探讨式督察试点。

 

　　各地各部门积极做好督察整改“后半篇文章”，切实解决突出生态环境问题，明显改善生态环境质量，有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效提升群众生态环境获得感，涌现出一批督察整改典型案例。

 

　　为充分发挥典型案例的示范作用，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办公室聚焦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批示件整改落地、压实整改责任、创新工作方法、健全长效机制等方面的先进经验，汇编了63个督察整改典型案例，为各地各部门督察整改提供借鉴。典型案例汇编已于近日正式出版发行。

 

　　刘友宾：下面，请张波总工程师介绍情况。
 

 

　　我国水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

 

　　张波：大家上午好，大家长期以来都十分关心、支持包括积极参与水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为全国的水生态环境保护事业作出了贡献，借此机会首先向大家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我来简要通报一下全国水生态环境保护情况并回答大家问题。

 

　　近年来，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指引下，全国各级各部门认真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坚决打赢打好碧水保卫战，我国水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截至2020年底，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2914个黑臭水体消除比例达到98.2%；等一下如果大家提问黑臭水体治理我会给大家详细谈一谈这个问题。三年攻坚战很不容易。

 

　　全国省级及以上工业园区全部建成污水集中处理设施；全国工业园区及格线过了，2804个县级及以上城市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10363个问题完成整改；其中有很多的问题是老大难问题，通过三年攻坚战1万多个问题得到有效解决，为全国老百姓饮水安全建立了可靠的保证。长江流域、环渤海入海河流劣V类国控断面基本消除；我们攻坚战当时内部有一个口号叫打黑消劣，现在看来这个目标按照年均值来看还是实现了，长江干流首次全线达到Ⅱ类水体，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黄河干流也是全线达到三类水的水质标准，相当一些河段达到了Ⅱ类水质，应该说所有这些成绩都是很了不起的，无论是从国内还是从国际大环境来看，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些年发生了很多重大的变化，包括经济形势，国内国际不是特别好，在这样背景下我们能够坚持方向不变，力度不减，在环保方面做出这样成绩确实是了不起的。

 

　　我们也清醒的看到当前还存在着不少问题和短版，一些地方发展方式依然比较粗放，城市建成区工业园区以及港口码头等环境基础设施有短板，欠账还比较大。二是生态破坏问题比较突出。与国际比较来看，我国在水生态方面的差距明显，已经成为建设美丽中国的突出短板，这一点必须要引起高度的重视。三是水环境风险不容忽视。企业生产事故引发的突发环境事件频发，一些地方污染严重，对环境安全造成了隐患。太湖、巢湖、滇池等重点湖泊蓝藻水华居高不下，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和治理难点。我们水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依然是十分艰巨的。

 

　　“十四五”期间，我们将继续坚持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坚持精准、科学、依法治污，以水生态保护修复为核心，统筹水资源、水生态、水环境等要素，在这些流域要素当中我们把水生态放在一个核心的位置上，并不是平等地来看待。巩固深化碧水保卫战成果，编制实施重点流域水生态环境保护“十四五”规划，积极推进美丽河湖保护与建设，不断提升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力争在关键领域和关键环节实现突破，“十四五”一定要实现若干新的突破，哪怕是在局部，我们也要实现突破，当前突破就是大局。为实现2035年美丽中国建设目标奠定良好基础。十四五我们在若干难点和关键环节，哪怕是在局部突破了，还有“十五五”，“十六五”，我们就完全能够为美丽中国建设目标基本实现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今年我们将重点做好以下五方面工作：

 

　　一是深入打好碧水保卫战。巩固深化城市黑臭水体治理成效，持续打好水源地保护攻坚战，深入推进长江、黄河等重点流域生态保护修复。

 

　　二是推动重点行业、重点区域绿色发展。指导地方制定差别化的流域性环境标准和管控要求，以高水平保护引导推动高质量发展。

 

　　三是编制实施“十四五”水生态环境保护规划，开展美丽河湖优秀案例征集活动，宣传推广先进经验，引导各地深入实施美丽河湖保护与建设。

 

　　四是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先行先试，力争在面源污染防治、水生态恢复等关键领域和关键环节实现突破。

 

　　五是提升水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建立完善更加精准科学的流域生态环境空间管理体系、责任管理体系和污染源管理体系。坚持问题导向，积极稳妥改进地表水环境质量评价方法。完善问题发现和推动解决工作机制。力争通过五年的努力为我们的美丽中国建设打下一个更好的基础。

 

　　谢谢大家！

 

　　刘友宾：下面，请大家提问。
 

 

　　“十四五”期间努力实现水生态、水环境、水资源等流域要素系统治理

　　张波：您提的这个问题还是很系统的，基本上要把我们水生态环境保护的工作全面讲一下。

 

　　刚才就我们取得的成绩已经点到了，取得了很了不起的成绩。接下来我想说一下短板在哪儿，过去我们讲成绩不说不要紧，问题不说不得了，重点说一下短板。

 

　　当前在水环境方面，我们的一些地方环境欠账，历史欠账很多，表面上污水处理厂建起来了，但是管网质量不行，包括雨水管网，一些城市旱季垃圾污水往管网里面倒，旱季藏污纳垢，雨季就出来了，汛期的时候按说下雨多了，水生态环境要改善了，然而汛期的时候环境污染加重，这方面有我们基础设施不健全的原因，或者虽然表面上有，但是质量不高；另一方面也还有我们城市管理水平不够，水环境方面的问题还是很突出的，依然很突出。

 

　　种植业、养殖业的农药化肥氮磷的污染始终没有很有效的办法，这导致长江流域等很多地方首要污染物已经不再是COD、氨氮，而是磷酸盐。我们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国家的水污染主要矛盾正在发生变化。

 

　　水生态方面的问题。我们国家水生态方面的问题还是很突出的，跟国际比较来看水环境方面，尤其是污染减排方面这些年进步很大，也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江河湖泊包括流域上的生态破坏现象比较普遍，有的地方还相当突出。我去一些地方调研，一般都是会请一些老渔民进行座谈，前几天到云南去有一个老渔民跟我说，六、七十年代湖边到一定的季节是白花花一片，是当地的各种鱼在下籽，白花花一片，现在看不到了。当时回家的时候可以上里面游泳，这是六、七十年代。

 

　　太湖的老渔民说，七十年代他们抓鳜鱼，鳜鱼是吃鱼的鱼，在水底下不动守株待兔，他们在水面上能看见，七十年代的太湖的透明度应该在一米左右。今天的太湖透明度还有多少，20公分，阳光透不下去了，他跟我讲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太湖水草还是很茂盛的，有各种各样的水草，阳光可以透射到下面，现在不行了。长三角水有一个特征，二、三类水打起来是灰蒙蒙的，这跟我们多年来生态破坏有关系的。我们很多河湖生态系统失衡，外因是营养源问题，内因是生态失衡问题，我们一些关键生物链条断掉了。

 

　　中国人多，尤其是集中在东南部企业布局密度很大，多年来生态保护的理念也不是很突出，这就造成了一些水上生产生活方式跟水生态对着干，我们河流缓冲带破坏非常严重，水源涵养区有很多对生态破坏的活动。水生态的问题是相当的突出，在这一点上要高度重视，我们不能因为取得显著的成效而忽视这些问题。

 

　　从国际比较来看，当前我们国家水环境的问题，我们有了显著的进步，但是水生态依然是突出的短版。“十四五”我们要做，当然水环境问题污染减排要继续，要加大力度，这是前提和基础，水生态的问题也要往上走。

 

　　水资源的问题。我们多年来重视生产用水、生活用水，生态用水没有“地位”，统计上也不统计生态用水，这就导致我们把水资源用完，河流断流比较普遍，一些重要的水体，生态用水的底线没有保住，生态用水都难以保证，何谈水生态呢，这一方面问题还是很突出。

 

　　我刚才讲“十四五”总体思路，要坚持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我们在“十四五”要努力实现由污染治理为主向水生态，水环境，水资源等流域要素系统治理，统筹推进转变。我们在新的发展阶段，要构建水生态环境保护的新格局，“十四五”要扎扎实实的把新格局推起来，再经过“十五五”，“十六五”的努力，为我们2035年美丽中国建设奠定良好的基础。具体工作我刚才也讲了，在“十四五”我们大概三条主线，一条主线是“十三五”的好经验，好做法要继续继承和发扬，深入打好攻坚战，消除黑臭水体，地级以上重点城市，我们基本解决了，接下来要向县级延伸，以黑臭水体治理为抓手倒逼各个方面，城市园区包括码头去健全环境基础设施，补齐这个短版。

 

　　第二，编制实施“十四五”规划。

 

　　第三，指导鼓励有条件的地方要先行先试，力争在若干难点和关键环节上实现突破，极早实现这些突破对于带动我们全国的水生态环境保护迈上新台阶非常重要。
 

 

　　有河有水、有鱼有草、人水和谐，这是我们的奋斗目标

　　张波：“十四五”提出了12个字的目标，有河有水，有鱼有草，人水和谐，这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三句话有河有水就是我们水资源，我们要努力把生态用水摆在一个更加突出的位置，要改进水资源管理的基础制度，要梳理重要水体的生态用水底线，要逐步地推动满足这些底线要求。有鱼有草是生物多样性，我们用有鱼有草代表一个生态状态，有鱼有草生态多样性，生态功能才能逐步发挥。人水和谐也是水环境问题，我们人要约束自然，减少排放，减少对环境的破坏，人不负水，水定不负人。进入新的阶段我们一定要通过坚持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通过水资源、水生态、水环境流域要素系统治理，统筹推进实现我们这样一个目标。要说工作上有什么牛鼻子，我想我们的总纲就是“十四五”规划。

 

　　通过编制好、实施好“十四五”规划来带动我们的工作，我们非常重视“十四五”规划的编制，后面会专门和大家谈一谈我们是怎么编制和推动的，这也是我们一个努力的方向。
 

 

　　沿江化工园区整治初步取得成效，重要河湖应及早划定生态缓冲带

　　张波：长江是黄金水道，水运成本较低，因此在长江沿线布局了一批化工企业，运输原料和产品相对方便，长江经济带成了我国重化工的产业基地，这一带矿产资源也比较多，化工企业布局也比较多。整治化工园区是长江保护修复攻坚战一项重要任务，两年来生态环境部积极配合相关部门开展化工园区的整治，初步取得了积极的成效。

 

　　一是把住准入关。生态环境部指导地方环保系统严把环评关，禁止在长江干支流一公里范围内新建扩建化工园区和化工项目，管住源头。

 

　　二是推进现有的沿江化工企业实施搬改关，列入搬改关计划的企业到去年年底有79%完成了整治任务，其中沿江一公里范围内落后化工产能已经全部淘汰。

 

　　三是指导七个省份出台了化工园区认定管理办法，五个省份认定了146家化工园区，这样就可以进一步规范化工园区的综合评价，开发建设，规范它的发展。

 

　　尽管沿江化工园区的整治初步取得了积极成效，但是现在剩下的任务难度就比较大，可以说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全部完成搬改关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这也给了我们一个启示，你刚才说难，难在什么地方呢？实际上给我们的启示是：我们中国的河湖无论大小都应该有缓冲带，生产活动不要紧挨着水边，要给河湖留出一定的缓冲距离。过去我们对这个问题重视不够，即便像长江这样的重要的母亲河，我们很多的企业也直接开到江边上来，码头建的也比较随意。企业建起来了，对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发挥很大的作用，做出很大的贡献，相应的也就加快了城区建设和人口集聚，现在要退出成本就会比较高，代价就会比较大，长江保护修复给我们一个启示，一方面我们要继续推进这件事情，克服困难，继续推进；另一方面对于重要的河湖，各地都要及早的划定生态缓冲带，缓冲带的大小可由各地从实际出发确定，一旦划定就要严格保护起来，不允许新的破坏生态的项目进入到缓冲带。如果一开始就管住成本要小的多。
 

 

　　长江保护法为长江保护修复提供了坚强的法律保障

　　张波：长江保护法是我们国家第一部流域性的保护法，意义十分重要。首先毫无疑问为长江保护修复提供了一个坚强的法律保障，有了这部法我们就可以依法保护长江，社会各界也都关心和这部法律，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长江。这部法律也为我们其他重点河湖保护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长江保护法化解了一个难题，过去我们讲九龙治水，怎么治水好呢？这不是可以机械回答的问题。长江保护法在这个问题上有突破，长江保护法规定要建立长江流域统一指导、监督长江保护的协调机制。我理解相当于长江要有一个总河长，建立一个协调机制，我们的九龙，各部门，各地方在这个协调机制下来协同开展工作，在工作机制上进行正常推进。

 

　　长江保护法第29条，对生态用水第一次做了法律上的表述，我们要优先满足生活用水、保障生态用水，统筹安排好生产用水。第一次把生态用水明确摆在法律里面，而且列在第二位。

 

　　过去我们比较重视生产用水，先生产后生活；我们后来觉得生活比生产重要，先生活后生产，但是长期没有生态的位置，这一次长江保护法第一次把生态用水明确提出来，而且摆在了很突出的位置上，这对于我们长江流域生态用水的保障一定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下一步，生态环保部门将认真学习贯彻好这部法律，努力用法律的手段来破解长江保护的热点难点和痛点问题，增强长江保护法的刚性和权威性。
 

 

　　我部将继续跟踪督导，严打重污染天气应急减排措施不落实行为

　　刘友宾：3月11日，生态环境部黄润秋部长一行采取不打招呼、直奔现场的方式，对唐山市钢铁企业重污染天气应急减排措施落实情况开展检查，发现唐山不锈钢有限责任公司、唐山金马钢铁集团有限公司、唐山市春兴特种钢有限公司和唐山东华钢铁企业集团有限公司在重污染天气应急响应期间高负荷生产，未落实相应减排要求，并普遍存在生产记录造假问题，有的甚至互相通风报信、删除生产记录应对检查，性质十分恶劣。

 

　　生态环境部、河北省对这一案件高度重视，联合督促指导唐山市从应急预案和责任体系深挖细查，对4家企业生产、排污环节进行全流程监督执法。唐山市举一反三，开展全市钢铁行业企业环境违法问题整改攻坚，对全市其他在产的长流程钢铁企业，从在线监测、污染防治设施运行、排放标准执行、重污染天气应急响应等方面开展全面检查。

 

　　检查发现，少数企业串通第三方运维人员，干扰自动监测设施，使生产期间监测数据失真；部分企业伪造生产记录，应急减排措施不落实，并从烧结到炼铁，再到转炉炼钢和出厂磅房等多个环节生产记录，进行“一条龙”造假，应付执法检查；一些企业环境管理还比较粗放，未按规定采取集中收集处理、密闭等措施，控制污染物排放。

 

　　目前，唐山市已建立生态环境、公安、检察机关联合办案机制，依法严惩重处。对涉嫌环境违法企业依法启动行政处罚，同时暂扣排污许可证，重污染天气绩效评级全部降为最低的D级；情节严重的，公安机关依法对相关责任人行政拘留；涉嫌污染环境犯罪的，已移交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有关案件正在侦查办理中。

 

　　下一步，我部将继续跟踪督导，推动整改落实，并持续保持高压态势，坚持零容忍，严厉打击重污染天气应急减排措施不落实甚至造假、自动监测弄虚作假等突出环境违法行为，形成依法治污有力震慑。
 

 

　　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提出将对水污染防治产生重要影响

　　张波：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是我国经济社会一个深刻的系统性的变革。整个来看，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提出对水污染防治这个领域至少有两方面的重要影响：

 

　　第一，污染治理的过程本身也是耗能的，甚至消耗还比较大。大家知道污水处理厂有一个曝气的过程，垃圾还有一个焚烧的过程，这本身都是高耗能，包括药剂的投放也是比较大的。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提出有利于在污染治理的领域出现一些新工艺、新产品，一些新工艺、新产品会应运而生，这是一个重要的影响。

 

　　第二，会促进再生水的循环利用，促进我们城市污泥的综合利用。我们中国缺水，很多地方缺水，污水达标之后白白排放掉了，太可惜了。把这些再生水循环利用起来，每一个城市都是一个巨大的稳定的水源，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利用起来。一方面可以减少污染源的排放，处理完的水再生利用，一般还可以减少污染物排放；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碳的排放，这些水的回用意味着处理过程的能耗、药耗就省掉了。

 

　　在自然状况下，我们人的排泄物、废水自然条件下要回到农田的。但是，大城市建立之后，这些排泄物通过管网进入污水厂，用高耗能方式进行处理，处理完了之后送去焚烧厂焚烧，这个显然是不太合理的。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也许随着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提出，有一些地方探索污泥回到农田去的路径。一旦再生水循环利用，污泥综合利用，这些路径被打通之后，我想污染治理的工艺一定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对此我们充满着期待。
 

 

　　水源地保护是水生态环境保护的重中之重

　　张波：水源地涉及千家万户的健康安全，始终是我们水生态环境保护的重中之重，“十三五”时期坚决打赢、打好水源地的保护攻坚战，应该说解决了一批突出的问题，老大难的问题也在推动解决，在饮用水源安全保障方面我们前进了一大步。

 

　　进入新的阶段，饮用水源地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要进一步加强饮用水源地的规范化管理。下一步我们在这一方面主要开展几个工作：

 

　　第一，开展全国集中式饮用水源地基础信息调查和环境状况的评估，健全完善水源地信息管理档案，定期评估区域流域水源地管理状况。水源地的源管理要形成档案，要信息化，定期做评估。

 

　　第二，强化水源地水质达标管理，指导地方综合采取污染治理、深度处理、水源替代等，加强不达标水源地治理。

 

　　有一些地方可能没有办法，地质原因造成的有一些老是不达标，并不是地方同志不努力，因为那个地方地质原因造成铁、锰等偏高，我们水厂有可靠的工艺进行处理，水源地不达标也可以继续用，如果没有很好的工艺解决，就要下决心来更换饮用水源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第三，推进集中式的饮用水源地的规范化建设，在巩固水源整治专项行动的基础上重点加强水源地监控，风险防控和应急能力建设，筑牢水源水质安全防线。
 

 

　　强沙尘天气对我国环境空气质量带来严重影响

　　刘友宾：今年3月14日-19日、27-29日，我国北方地区先后经历了两次大范围的强沙尘天气过程。根据风云气象卫星监测显示，这两次沙尘天气过程主要起源于蒙古国，受蒙古气旋和冷高压影响，蒙古国首先出现了大范围沙尘暴天气，之后随着蒙古气旋东移南下，形成了影响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的沙尘天气过程。

 

　　根据中央气象台数据，3月14日-16日的沙尘天气过程强度为近10年来最强，沙尘天气影响面积超过380万平方公里，影响我国西北、华北大部、东北地区中西部、黄淮、江淮北部等地，约占国土面积的40%；17日-19日，受沙尘回流影响，华北地区又出现了短暂的沙尘天气；27日-29日，北方地区再次出现大范围沙尘天气，强度略弱、范围略小、影响位置偏东。

 

　　强沙尘天气对我国环境空气质量带来严重影响。根据国家环境空气质量监测网数据，沙尘过境期间，我国北方多地空气质量达到严重污染。从沙尘影响程度看，全国共计177个地级及以上城市受到两次强沙尘天气过程影响，导致空气质量超标702天，按全年计算，全国优良天数比例下降约0.6个百分点。

 

　　虽然这次沙尘暴的起因主要是自然因素，但这也再次提醒我们，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人与自然是命运共同体，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必须高度重视生态保护和建设，加强国际合作，共建万物和谐的美丽家园。
 

　　张波：黑臭水体是老百姓身边的水环境问题，打赢、打好城市黑臭水体治理攻坚战，实际上就是顺应民意，我们环保工作围绕着老百姓最期盼的事情，长期生活在黑臭水体周边的老百姓感受特别明显。“十三五”期间我们用了三年时间打好这一仗，打的还是很辛苦的。你刚才问到这个问题我给大家稍微介绍一个小花絮，2018年初的时候有一个数字没有向媒体公开，我们自己也不相信。当时从各地调度上来的黑臭水体治理完成率已经达到了99.1%，这是2018年初的数字。大家还记得我刚才开场白讲到的，截止到去年年底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黑臭水体消除率在98.2%，我们打了三年攻坚战，完成比例不仅没有升高反而还下降一个百分点，但是我更喜欢这个98.2%。2018年会同住建部门开展攻坚战，通过群众举报、卫星遥感等手段，发现有很多的黑臭水体并没有消除，有的是加了盖板，有的是撒了药，有的是调水冲污，有的甚至把黑臭水体填掉了等等，应该说当时的形势还是十分严峻的。所有参与这项工作的同志推起来都很难，但是这场仗是党中央决策部署，而且关系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这一仗必须要打好。

 

　　在这个过程当中，媒体也发挥了很好的作用，2018、2019年媒体的报道很红火，央视焦点访谈就报道三次，谁搞形式主义就报谁，谁治标不治本就报谁。我们很多的媒体同志都为此作出了贡献。把一些搞治标不治本、搞形式主义的放到桌面上来亮亮相，辅助政府部门有力推动攻坚战的实施。

 

　　到2018年底黑臭水体完成率是66%，比地方上报的99.1%下降了33%，虽然是下降了33%，但是我们心里比较有底，这件事夯的比较实。在这个基础上来治理，群众才能满意，黑臭水体治的好不好，群众都能看得见，都能理解，都能判断，你能做假吗？就是这样扎扎实实地干。到了2019年底就是84%，2020年底是98.2%，虽然三年努力还不及2018年初的99.1%，但是98.2%是比较实的，老百姓是比较满意的，到目前为止接到老百姓关于黑臭水体的投诉越来越少。

 

　　进入新时期，黑臭水体治理也确实存在着很多短板，城市的管网看起来都建了，但是质量不高，有错接的，混接的，有漏的，一些地方污水处理厂进水浓度特别低，几乎不加处理就快接近达标了，处理的相当一部分水不是污水。初期雨水的污染，一些地方旱季雨水管网藏污纳垢，雨季零存整取，这样一些事情在一些地方还是比较普遍的。沿河环湖，城乡结合部垃圾随意倾倒现象，在一些地方还是比较突出，这就导致汛期污染比较严重。

 

　　关于生态问题，一些地方搞黑臭水体治理，城市河道搞三面光，寸草不生，加上又没有生态补水，水体自净能力很差，久而久之水就没有了。进入新的阶段我们要解决这些问题，中央确定要基本消除城市黑臭水体，而不再是地级及以上城市的黑臭水体，就意味着只要是城市建成区的黑臭水体都要纳入我们攻坚战的范围。“十四五”要在调研的基础上，制定县级城市治理方案还是很复杂的，有的县级城市经济实力比地级市还要发达，有的县级城市经济实力就很弱，有的是历史古城，历史问题很多，有的是新城，情况很复杂。

 

　　我们今年首先要调研，在调研的基础上精准科学制定黑臭水体攻坚战方案，尤其是面向县级城市的攻坚战方面。地级及以上城市也不是没有事了，黑臭水体反弹了，依然会进入生态环境部的黑名单，我们依然会去督促治理，要长治久清，对县级城市要制定精准科学的实施方案，力争在“十四五”时期基本消除县级城市建成区的黑臭水体。

 

　　刘友宾：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